游千

我的天呐我真是太勤劳了！（x）

无法想象要怎么才能保持这种淡出鸟的风格写很后面很后面很后面的肉（奔溃）

04

 

周泽楷果然拒绝了，这在孙翔意料之中。

毕竟只有拒绝短信才会回得这么快，孙翔的表白似乎完全没在周泽楷的心里翻起什么波澜。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孙翔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毕竟孙翔以前就从来没失败过。

孙翔进了单元门之后没等电梯，一口气爬到二十一楼家门口，上气不接下气滚进家门，歇了一会总算平静了，这才掏出手机给周泽楷回信息。

孙翔说：不用对不起，还能当朋友吧？

过了半个小时，周泽楷还是没动静。

孙翔追问：是吧？

一个小时后周泽楷才回复。

周泽楷说：恩

 

学校查得太严，没法订外卖了，几个人只能去吃食堂，一到饭点儿食堂里简直是人山人海，唐昊和邹远先去占位置，刘小别和孙翔乖乖排队打饭。

刘小别说：“你生日正好周六，吃饭的地儿要提前订一下，要通宵吗？”

孙翔答非所问：“周泽楷可能也会来。”

“哦。”意料之中。刘小别一点也不惊讶，真的一点儿也不惊讶，刘小别说，“那还是别通宵了，干点别的吧。”

“打游戏？唱歌？打台球？”孙翔经常玩的也就这几种。

“你要是真想带周泽楷玩，去问问周泽楷想玩什么呗。”

“行吧。”孙翔点头。

食堂的饭毕竟没外卖好吃，孙翔好不容易才光盘，孙翔就是有这种毛病，一边骂人家难吃还要一边把人家吃得干干净净。孙翔最早扔筷子，掏出手机玩游戏，食堂里特别吵，人挤着人，说话声此起彼伏。

邹远正跟一个鸡腿奋斗，一抬头看到过道上站了个周泽楷，邹远赶紧挥舞起双手。

周泽楷端着盘子，看样子正在找地方，孙翔站起来把自己位置空出来：“你坐我这吧。”说完自己坐到了身后的窗台上。

周泽楷干站在原地，进退两难，直到肩膀被人撞了一下，盘子差点脱手，这才下定决心坐过来。

孙翔也不玩手机了，窗台比较高，孙翔弯腰才能凑到周泽楷耳边，他对周泽楷说：“周六我生日。”

周泽楷偏头看着他：“我会去的。”

孙翔看着刘小别，却还是在跟周泽楷说话：“除了吃饭你还想玩什么？”

“你过生日，随你。”周泽楷一手握着一根筷子，费力地把炸鱼块的鱼肉和鱼刺分开。

唐昊他们相继吃完，已经在收拾盘子和筷子了，孙翔从窗台上跳下来：“那我们先走了。”

周泽楷点点头。

孙翔一只手揣兜，另一只手端着空盘子，经过餐具回收车的时候把盘子扔进去，哐当一声响动。

唐昊莫名其妙看着他：“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孙翔低下头，又是两手揣裤兜的标准动作了，他跺跺脚，也不说话。

“爱说不说。”唐昊转身就走，“还想装深沉。”

“哎哎哎。”孙翔追上去，等刘小别和邹远也过来，这才开口，“我跟周泽楷表白了。”

“……”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

半晌，刘小别实在憋不住了：“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三个人一听，喜上眉梢。

邹远赶紧掏出手机：“没事翔哥，失败了没关系，我这有我们班女生电话，要多少有多少。”

孙翔莫名其妙：“我要女生电话做什么。”

邹远双手摊开，用诗歌朗诵的语气：“开启一段~~新~恋~情~”

孙翔偏开视线：“我不。”

三个人相互看看。邹远把手机揣回兜里，安静如鸡。

唐昊赶紧开口：“呵呵，你昨天刚表了白，今天周泽楷竟然还理你。”

刘小别接上：“怎么说呢，周泽楷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翔：“那是什么样？”

刘小别：“反正，要是你跟我表白了，我起码十天躲着你走。”

孙翔哼了声：“所以我不可能跟你表白的，你放宽心吧。”

刘小别不忿：“嘿你这话说的。”

“如果周泽楷是个女的，我肯定让你离他远点。”唐昊拍拍孙翔的肩膀，“可惜他是个男的，男的我就不懂了。”

孙翔皱眉：“我知道你的意思，周泽楷不是那种人。”

孙翔心说你是没见到周泽楷拒绝妹子的时候拒绝得多不留情面，满脸都写着“我不想跟你有交集”。可能也就他孙翔被周泽楷拒绝了还有勇气继续追着他当朋友。

刚刚一起吃饭的时候周泽楷怎么看怎么正常，大概一条表白短信真的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多半已经习惯了，现在在周泽楷眼里，孙翔和其他人之间可能并没什么实质性的差别。

孙翔一想到这些就十分丧气。

不过没关系，他们才认识没多久，后面日子长着呢，孙翔还真不担心以后周泽楷不关注自己。

 

他们找的给孙翔过生日的地方距离最近的地铁口还有十多分钟的步行距离。生日当天，孙翔算好周泽楷差不多要到了，就去地铁口等他。孙翔穿着长外套，这次记得拉拉链了，外套的帽子也扣上了，缩着脖子冷得原地直跺脚。周泽楷出了站，老远就看到孙翔两手揣兜哆哆嗦嗦的背影。孙翔转身也看到他了，本来埋在衣服领子里的半张脸立刻钻出来。

孙翔挥着两只手朝周泽楷打招呼。

“你不冷吧？”孙翔伸着一只胳膊等周泽楷走到自己身边来，然后十分顺手地搭上周泽楷的肩膀。

周泽楷把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不冷。”

“唐昊他们先去吃饭地儿了。”孙翔看着周泽楷，“你晚上要几点回去？”

“晚点没事。”周泽楷说，“打过招呼了。”

孙翔自己开开心心笑了一会，声音很明亮：“走吧，吃饭去。”

刘小别唐昊他们已经坐在包间里点菜了，一边点一边聊天。

刘小别：“我怕等会饭桌上会尴尬。”

唐昊说：“孙翔的话……应该不会。”

刘小别：“万一呢，你说要是等会孙翔喝醉了，再告白一次，再失败一次，咋办？”

唐昊意味深长：“所以不能灌孙翔。”

邹远搓搓手：“对，我们可以灌周泽楷呀。”

话音刚落孙翔就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周泽楷，邹远吓了一跳，立刻噤声安心当个小透明。

孙翔拉着周泽楷的袖子，把他拉到自己旁边的空位置上，周泽楷没拒绝，安安心心坐下了，周泽楷的另一边坐着邹远，几个人的位置很讲究。唐昊他们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从球赛聊到游戏，聊了半天聊high了的孙翔突然意识到周泽楷一句话也没说，他转头去看周泽楷，周泽楷低头安静地玩着手机。

周泽楷看起来根本插不上孙翔他们的话。本来就不爱说话，孙翔他们的话题他看起来又不感兴趣，所以更沉默了。邹远好像感觉到了，凑过去问周泽楷：“你们班现在的课什么进度啊？”

周泽楷看看邹远，这两个人倒能说几句话。

五个人分了两拨聊天，怎么看怎么怪怪的。

服务员进来上了菜和肉，帮他们把火点上把吸油纸铺好，以往烤肉的工作都是孙翔干的，现在就算是寿星了待遇也没变好点，他自己也习惯了，干起活来十分顺手。吃的一上气氛立刻就不尴尬了，唐昊开了几瓶啤酒，倒好几杯，依次传过去。

唐昊说：“孙翔真贤惠。”

孙翔哼了一声，一副“老子不想跟你计较”的表情。

“反正也没买蛋糕，你等会就对着肉许个愿吧。”刘小别用筷子敲敲盘子，“祝孙翔17岁生日快乐！”

几个人啪啪啪开始鼓掌。

孙翔把烤肉用的夹子和剪子往筷子筒里一插，两手交握闭上了眼睛：“别吵！我要许愿了！”

寂静了五六秒，孙翔睁开眼睛：“好了。”

说完他飞快瞥了一眼周泽楷，周泽楷正安静地看着他。

唐昊端起杯子也喊了一遍：“祝孙翔17岁生日快乐！”

几个人仰头把啤酒一干，周泽楷也跟着一起，完全没有推脱的意思。

孙翔把烤好的肉夹到空盘子里，几双筷子戳过来顿时扫了个空，孙翔咆哮：“十天没吃饭啊！逃难的啊！？”

唐昊他们哪管那么多，根本不搭理孙翔的咆哮。

孙翔看看周泽楷的空盘子，单独夹了两块肉给他，周泽楷惊讶了一下，但没拒绝。

刘小别一边嚼肉一边说：“真不是我吹，我翔哥靠这手艺把到过不少妹子。”

“哼。”孙翔一脸不屑。

旁边周泽楷笑了一下。

孙翔赶紧瞪了刘小别一眼：“你可闭嘴吧。”

唐昊连忙点头：“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说着他们举起杯子又走了一波。

一波还不够，唐昊又倒上一杯朝周泽楷举了举：“以前我们也不熟，以后就是朋友了。”

唐昊说完一口干，朝周泽楷亮了亮杯底。

周泽楷端起杯子也准备喝，孙翔不乐意了，他抬手挡住周泽楷端着杯子的手：“你们别灌他！”

孙翔把杯子抢过来替周泽楷喝掉。

一顿饭下来周泽楷的酒全被孙翔喝了，后来唐昊已经不敢再给周泽楷倒酒了，桌子底下的三人小群又疯聊了起来。

刘小别：周泽楷看起来酒量也挺好，我们让他喝几杯能咋地！啊？能咋地！你瞅瞅孙翔那脸色，仿佛要杀人

唐昊：呵呵

唐昊：是谁说的周泽楷拒绝孙翔了，反正我是没感觉到周泽楷哪儿拒绝孙翔了

邹远：孙翔可是真的喝挺多了啊，别再灌了

邹远：也别再拿孙翔和妹子的事儿开玩笑了

刘小别：不敢不敢，哪儿敢啊

 

吃到尾声了孙翔起来去结账，晃晃悠悠蹭到一个凳子，周泽楷顺手扶了一下，被孙翔安抚地拍了拍手背，周泽楷默默把手抽回来了。

孙翔一出去，唐昊立刻盯上周泽楷：“哎周泽楷，以后我们出去玩你也来呗，带上女朋友。”

周泽楷一愣：“没有女朋友。”

刘小别很浮夸地皱眉：“谁信啊。”

周泽楷没再说话。

“就是啊，孙翔那样的都有过，还不止一个。”唐昊的胳膊撑在桌子上，突然一脸猫腻地笑起来，“或者你说你喜欢谁，我们可以帮你啊。”

周泽楷没忍住笑起来，但还是摇头：“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刘小别满眼都是好奇小泡泡。

周泽楷想了想，还是摇头：“没喜欢过。”

刘小别和唐昊面面相觑。

邹远很惊讶：“就没个女神什么的吗？”

孙翔晃晃悠悠回来了，邹远立刻又低头装起小透明。

孙翔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拎起来：“走吧？去唱歌？”

 

屋内外温差太大，冷风一吹直打哆嗦，唐昊他们走在前面，一上大街就点了烟，孙翔刚把打火机掏出来，旁边周泽楷小声咳了一下，似乎是对前面唐昊的烟味有些排斥。

孙翔把打火机揣回了兜里。

孙翔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唱歌啊？”

周泽楷说：“可以听你们唱呀。”

孙翔想了想：“等会楼下还有台球室，我们去打台球？”

周泽楷点头。

孙翔跟唐昊说了一声，唐昊当然没什么异议，他跟刘小别他们有十吨的关于周泽楷的槽要吐，孙翔不在旁边正好。

台球室在KTV的楼下，周泽楷不认路，只能跟着孙翔走。酒精酝酿，孙翔走路已经有些飘了，周泽楷走在他后面，时不时要伸手扶他一下，生怕他脚一滑就栽了。

但孙翔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正常。

孙翔问他：“你不喜欢烟味？”

周泽楷说：“恩。”

“那我等会不抽烟了。”孙翔回头，伸手抓住周泽楷的胳膊，又顺势变成勾肩搭背的样子。

 

大堂烟味太重，他们找了个包间，空调温度很高，周泽楷把外套脱掉，里面是件黑毛衣，灯光很白，他把衣袖卷到手肘位置，衣服的黑色和他皮肤颜色的对比格外明显。

孙翔倚着门看着周泽楷的后背，看了好一会，本来还算平稳的世界慢慢倾斜晃动起来，他甩甩头，伸手想去抓周泽楷的胳膊，头晕抓了个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周泽楷连忙回身扶他。

孙翔说：“我没事。”

说完孙翔就晃晃悠悠地去拿架子上的台球杆，周泽楷扶着他，说：“你喝太多了，不打了吧。”

孙翔看着周泽楷，不太乐意：“可是我想和你玩。”

“你看着。”周泽楷扶着孙翔走到沙发边，让孙翔乖乖坐下。

周泽楷真的自己玩起来了。他把摆球架挂到台球桌上面的灯上，绕着桌子转了半圈把白球摆好，架起球杆，半身趴在桌子上，瞄了两下之后果断下手，撞击声格外清脆，桌面上规规矩矩的球被白球一击轰开。周泽楷直起腰，打量了一下台面上混乱的场面，他又绕着桌子转了两圈，选好位置再次俯下身子，俨然是要一个人打完一盘十六彩。

孙翔不出声也不闹，只是安静看着周泽楷的动作。有时候球太远，周泽楷要整个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毛衣跟着扯上去，可以看到一小截腰。或者是周泽楷选点选在孙翔对面的时候，只要周泽楷弯下身子，孙翔甚至可以顺着周泽楷拉开的毛衣领子一看到底。

在周泽楷清掉半台球的时候，孙翔突然叫他一声：“周泽楷。”

周泽楷直起身，远远看着孙翔，像一只安静的猫。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台球桌，孙翔扶着沙发站起来，胳膊撑在桌沿上勉强站住，他打量着周泽楷的脸。

时间大概停止了，他们就这么安静对视了好一会，孙翔突然说：“谢谢你过来。”

周泽楷笑了一下，笑得很不明显。

孙翔说：“我还是很喜欢你。”

周泽楷低下头。

孙翔又说：“你有权利不接受，但我也有权利继续追你。”

周泽楷将台球杆支在一边，慢慢把挽到手肘的毛衣袖子放下来，袖口遮过了手背，刚好露出周泽楷两截手指。

孙翔绕过桌子，晃晃悠悠走到周泽楷面前来。

周泽楷有些紧张，说：“可是我……”

“你不要说话！”孙翔大声打断他，周泽楷一窒，乖乖闭嘴了。

孙翔捏着周泽楷的肩膀把他推到墙上，两个人几乎额头顶着额头。孙翔到底还是没打过酒精，看起来已经醉得彻彻底底了。

周泽楷稍稍挣了一下想跑，但孙翔把他按得紧紧的。

孙翔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大概是光太亮了，他抬起胳膊撑在周泽楷头顶的墙上，没有拉拉链的外套衣摆顺着孙翔的动作挡住大片的光，周泽楷的视野顿时暗下来，连带着孙翔的脸都模糊不清了。

周泽楷侧身想走，孙翔另一只手又把他圈回来。

孙翔说：“干嘛啊。”

周泽楷依旧不说话。

“你跑什么。”孙翔皱起眉，语气有些不满。

“你说话呀？”孙翔又凑近了些，两人额头撞在一起，“为什么不喜欢我。”

周泽楷大气都不敢喘，悄悄抿起嘴唇。

“我猜猜？因为我总是惹事儿？因为老师讨厌我？因为我打架？”孙翔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柔，近距离听着十分惊悚。

周泽楷摇摇头。

“那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孙翔歪着头。

周泽楷小心翼翼地叹了口气。

“我告诉你，除非你找到女朋友。”大概是酒精的缘故，孙翔的眼睛格外亮，说着又凑近了些，周泽楷一边推着孙翔的肩膀一边努力往后缩，试图离孙翔远点。

“你躲什么！”孙翔吼他，一把扣住周泽楷的后颈把他拽回来，这下是鼻尖碰着鼻尖了，周泽楷惊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孙翔眯着眼睛，身上混着烟味酒味，大概是周泽楷受惊吓的表情太好玩了，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盯着周泽楷看了好一会。

看着看着，孙翔突然笑了一下。

这一笑太可怕了，周泽楷可以明显感觉到孙翔呼吸的热度，很近很近，近在咫尺，周泽楷大脑里的警报疯狂尖叫起来。

周泽楷管不了那么多，连忙两手一起用力把人推开，用了十成十的力，推得孙翔一个踉跄，周泽楷正犹豫要不要伸手去扶，恰好刘小别过来，一进门就看到这么吓人的一幕，赶紧冲过来帮着把孙翔架开，声音都有点抖：“周泽楷你没事吧！”

周泽楷被吓懵了，但很快调整好表情，安静地摇摇头。

刘小别揪着孙翔衣服领子把他按在沙发上，孙翔也不说话，只是瞪着刘小别，看得刘小别头皮发麻，他一边按着孙翔的肩膀，一边朝周泽楷使眼色，小声说：“把唐昊叫下来。”

周泽楷点点头，转身跑了。

剩下一个刘小别十分忧愁地接受孙翔的瞪视。

刘小别语重心长：“孙翔你很厉害嘛。”

孙翔竟然得意地朝他笑笑，笑完之后继续瞪他。

刘小别指着孙翔鼻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刚刚要是真的对周泽楷怎么样了，就再也不用想着追周泽楷了。”

孙翔满脸都写着“我不在乎”。

刘小别咬牙切齿：“等明天酒醒了，你可别抱着老子的腿哭。”

唐昊终于下来了，只有唐昊一个人，刘小别皱眉问他：“周泽楷呢？”

“在上面呢。”唐昊指指天花板，“不敢过来了。”

唐昊凑上来看看孙翔的脸，孙翔对唐昊笑得很灿烂。唐昊叉腰站直了身子，右手对着孙翔的脸比划了两下，最后也没下去手，又变回叉腰的姿势：“反正扇十个巴掌也醒不过来。”

刘小别：“现在怎么办，他要想酒醒，起码得睡一觉或者吐一轮儿。”

唐昊揉揉眉心：“喝成这样也没法送他回家。”

刘小别：“给他开个房？”

“行吧。等会先把周泽楷送地铁站去。”唐昊瞪着孙翔，“孙翔这样一个人肯定不行，我们得留下陪他。”

唐昊气不过，左右打量两圈，抓起沙发角落的靠垫朝孙翔脸上抽过去。

孙翔被糊了个正脸，偏过头一脸嫌弃。

唐昊一边抽他一边咆哮：“你他妈！一天到晚！就会惹事儿！”

 

周泽楷是真被孙翔吓到了，唐昊和刘小别架着孙翔，周泽楷站在邹远旁边，躲得远远的。

一出门被冷风一吹，孙翔似乎又清醒了，转着头到处找人。

“你别乱动，你再动我松手了。”唐昊把孙翔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扣着孙翔的腰。

孙翔喊了声：“周泽楷。”

周泽楷还是走过来了，但是跟孙翔之间隔了三米。

孙翔也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看着他，因为喝太多了，周泽楷的身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孙翔眯起眼睛使劲看也看不清，他又喊了一声：“周泽楷。”

周泽楷依旧没什么表情。

孙翔说：“你，你就不送我个生日礼物吗？”

周泽楷毫无准备，被孙翔这么一问有点尴尬。

孙翔等了两秒，突然笑起来：“我开玩笑的，你回去吧。”

“……”周泽楷翻翻外套口袋，摸出一支钢笔，他走过来，把钢笔放进孙翔的外套内袋里。

周泽楷说：“只有这个了。”

孙翔呆呆地看着他，身子稍稍往前凑了一下，周泽楷马上退回去，退到一米开外才站住。

周泽楷说：“生日快乐。”

tbc

如此勤劳的我，最近一定是闲出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