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千

小高潮了吗？好像没有（x）自打脸x

18

 

孙翔被指使去买三份冻酸奶，孙翔想反驳，被妈妈催了一句：“快去。”孙翔一步三回头，走都走不安稳。孙妈妈说正好一起吃个饭，现在他们正坐在日料店门口排号，旁边坐着周泽楷，周泽楷有些拘束，他拗不过孙妈妈约饭的提议，就像他一直都拗不过孙翔一样。

孙翔走出十几米了，再回头时自己妈妈已经开始跟周泽楷聊天了，他心里七上八下，想着赶紧买完赶紧回去，结果酸奶店还不在当前楼层，孙翔跑了两层楼的扶梯才找到地方，前面还排着两个人。他一脸烦躁，掏出手机解了锁，但什么都没干，又锁上屏幕揣回兜里，反反复复好多次。

孙翔只能安慰安慰自己，妈妈肯定不会对周泽楷说什么奇怪的话，周泽楷就更是了，两人的对话肯定平静又收敛。虽然周泽楷对自己的出柜完全不知情，但没关系啊反正他只把自己当朋友。

终于排到孙翔了，他趴在收银台上点单付款，等待的时候像个多动症一样走来走去，路人都能察觉到他的急迫。他怕妈妈会为难周泽楷，但又很快自我否定掉这种可能性。

孙翔拎着酸奶跑回去时，刚好排到他们。孙妈妈正笑着对周泽楷说：“翔翔上课是不是特别吵特别烦人啊？”

周泽楷摇头：“没有的。”

孙翔一过来就扯着周泽楷的手腕把他塞到自己身后，这是孙翔的习惯性动作，一有点什么事，反射性先把周泽楷往身后扯。

孙妈妈回头看看孙翔，没说话，只是无奈地笑了一下。

 

一顿饭吃得孙翔心惊胆战，但好在妈妈没再问周泽楷什么，吃了一半孙妈妈接了个电话，说突然有事就先走了，走前顺便结了账，说你们慢慢吃。

孙翔盯着妈妈的背影，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筷子都要拿不住了。周泽楷倒依旧轻松自在。

孙翔小声问他：“刚刚我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周泽楷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回答：“班里的事。”

“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孙翔看起来很紧张，搞得周泽楷也有点紧张。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生怕自己说错话把孙翔卖了，但周泽楷本来就说话谨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周泽楷诚实地摇头：“没有。”

孙翔说：“是不是问过我有没有女朋友。”

周泽楷一愣，静静地看着孙翔，似乎想让他安心：“恩。我说没有。”

废话，当然没有。

“……”孙翔低头揉了揉太阳穴。

周泽楷又继续安静地吃东西了，把白芝麻碾碎了往乌冬面里面撒。

孙翔盯着他的手看了半晌，抬起头说：“对不起。”

突然来这么一下，周泽楷懵了，筷子戳在刺身上进退两难，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决定先把筷子放下，周泽楷用眼神问：怎么了？

“我……”孙翔清了清喉咙，好几次想说又好几次憋回去。周泽楷一直盯着他，周泽楷越是这样，孙翔就越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周泽楷说：“嗯？”

孙翔烦躁地转开脸，自暴自弃了，小声说：“我出柜了。”

“……”周泽楷噤声。

莫名其妙的恐慌席卷上来，周泽楷觉得方才跟孙妈妈说过的所有的话都成了锋利的刺和不定时的炸弹，一点都不敢再去想了。周泽楷的手慢慢攥成拳，指尖戳进手心里，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些复杂的情绪，他静静地看着孙翔的眼睛，眉心一点一点拧起来，好像面前不再是永远光明灼热的火焰，而是些令人恐慌的雾霭鬼神。

周泽楷轻轻地向后挪了挪椅子，似乎准备起身离开。

孙翔隔着桌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切地解释：“跟你没关系！”

周泽楷的眼神依旧难以言喻，动摇和退缩混在一起。

孙翔说：“不是因为你。”

“……”周泽楷偏开了视线。

“真的不是因为你。”

“……”

孙翔的声音已经有些示弱的意味混在里面了。

他又说了一遍：“真的不是因为你。”

 

但就是因为周泽楷啊？

 

孙翔还是陪周泽楷买好了手机，两人之间话少了很多，大概是都活在各自的惊魂未定里难以脱身，也就没心情插科打诨了。孙翔到家的时候是半下午，谨慎地开了门，谨慎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爸爸不在，妈妈坐在书房里戴着耳机看书。

孙翔站在书房门口没动。

过了好久孙妈妈才抬起头：“翔翔。”声音有些疲惫。

“妈。”孙翔吸了口气，说，“就是他。”

“我知道。”孙妈妈摘了耳机，“所以你之前突然开始学习了，就是因为想跟他去一个班？”

孙翔没说话。

“他长得好看学习又好，你为了接近他，只能试图跟他变成同一个世界的人。对吧？”

“……”孙翔摸不着头绪，不知道妈妈突然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但这些确实就是他想的。

所以孙翔点了头。

“可以。”孙妈妈笑了一下，“你可以继续的。你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拿着成绩单让我们闭嘴。”

“妈……”孙翔心慌了一瞬。

孙妈妈语气平和：“我可以不说你，也可以不管你。

“但我真的只是因为爱你，才愿意跟你说这些。不爱你的人看热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想要阻止你。我不想让你太过艰难，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但我也不想让你伤心，你说我该怎么办？”

也不知是哪句话哪个字戳到了孙翔，孙翔抬手蹭蹭眼角，蹭到一片潮湿的痕迹。他小声说：“但我真的是认真的。”

孙妈妈很轻很轻地摇摇头，却又接着点点头。

“既然你这么认真，那我也认真起来。虽然你连十八岁都没到，但我尊重你，我现在是认真对你说这些的，我可以把你当成一个有担当的成年人，谈话的前提是平等，对吧？

“翔翔，你可以继续，我以后不拦你，但我也永远不会支持你。你不要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鼓励的话，我接受不了，我永远不会是你的后盾，你撑不下去的时候也不要想起我，你只有你自己，没有人会安慰你。从此以后你不要跟我提关于他的任何事，好的坏的我都不关心。

“如果你觉得这样都没问题，这样都能坚持，那我就真的相信没有什么能真的动摇你，你可以继续。

“但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继续了，你可以告诉我。

“我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孙妈妈轻笑一声，“周泽楷是谁？我不认识。”

话说完了，屋子里一片寂静。

她说，我永远不会支持你。

孙翔依旧静静站在那，眼泪太多了，擦也擦不完，他干脆就不擦了，随便它们顺着颌骨往下滴。

他又静静等了一会，浅棕色的眼睛几乎灼成了光芒万里的半透明。他只是想等妈妈说一句“别哭了”，但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这证明他刚刚听到的一切都不是玩笑，万箭穿心。

孙翔没说一句话，转身安静地回了卧室，半个小时后才出来，脸上干干净净的，又成了惯常的模样了。

他又是站在书房门口，平静地说：“妈，我想住校。”

 

收住宿报名表的时候是上午的大课间，江珊负责干这事，挨个人都要问一遍，走到孙翔和周泽楷这边的时候本想直接跳过，没想到被孙翔叫住了。孙翔抽出填好的表格递给她，上面签了孙妈妈的名字。

江珊张了张嘴，惊讶地说：“你不继续走读了吗？”

孙翔“嗯”了声。

旁边周泽楷也有些惊讶，他茫然地看着孙翔：“不是不住吗。”

“唐昊和刘小别他们都住，我陪他们玩。”孙翔搪塞。

“……”周泽楷低头继续写题，没再多问。

孙翔眯眼凑过来，小声说：“没事，放学还是跟你一起。”

周泽楷笑了一下：“好。”

孙翔不说话了，趴在桌子上看他。

周泽楷用眼神问：怎么了？

“其实我是为了躲我爸妈。”孙翔坦然，“哎，也不是躲。”

周泽楷没什么表情。

孙翔说：“我不想回家给他们添堵。”

哦。

周泽楷垂着眼，他的睫毛真的很长，垂眼的时候总是给人很乖很顺从的感觉，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黑色磨砂的笔杆，这是周泽楷一紧张就会有的不经意的小动作之一。

周泽楷声音犹豫：“因为……”

“因为出柜。”孙翔替他说完。

周泽楷不说话了，看起来还是很紧张。

“说过不是因为你了。”孙翔语气随意。

周泽楷还是不说话。

孙翔已经很习惯他这样了，继续说：“我一看见我妈就伤心，她看见我也伤心，所以干脆待在学校少回去几次。”

周泽楷说：“那为什么……”

“为什么出柜？”孙翔笑了一声，“就突然憋不住了呗。”孙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又正常。

孙翔说：“早就后悔了，不过出都出了。”

“……”

孙翔挑眉：“反正我后悔的事多了，我还后悔当初运动会报了跳高呢。”

“……”周泽楷茫然。

“不报跳高的话我就不会遇到你了。”孙翔语气复杂，盯着周泽楷观察表情变化。

周泽楷皱起眉，却又飞快地变回了平静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孙翔被他逗得笑起来，“我骗你的。”

孙翔说：“是后悔没早点认识你。”

“……”哎。

周泽楷闭了一下眼睛，手有些抖，连带着钢笔写出来的字都有些扭曲。

周泽楷偏头不去看孙翔了。

孙翔还在没心没肺地笑。周泽楷的心跳又不正常了，但孙翔听不到。

 

孙翔他们搬宿舍那天周泽楷被拉去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就是去看热闹。

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孙翔只带了三套衣服，床一铺衣服一塞就收拾好了。

周泽楷全程没插上手，站在旁边专心啃雪糕。

孙翔他们四个私下调了宿舍，好不容易才凑在一起，本来文理科分开，邹远跟他们楼层都不一样，换了好几拨才换好。

唐昊往桌子前面一坐：“四个人正好一桌麻将。”

老校区地方小，宿舍楼只有一栋，三楼以下男生，三楼以上女生。他们住在二楼，正好是个安全的楼层，既不担心住一层进贼也不担心住三层跟妹子冲突。

刘小别已经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玩手机了，意有所指：“咳，过两天又是运动会了哈。”

唐昊调侃孙翔：“哟，翔翔今年准备报几个？”

“一个都不报。”孙翔收东西收得有点热，衣服撩到胸口上去，露了截腰。唐昊伸手戳戳他腰侧凸出来的骨头，又戳了戳人鱼线，被一巴掌拍开。

“今年就算报八十个，这个班主任也还是看我不顺眼啊。”孙翔说，“所以我他妈一个都不报，气死她。”孙翔赌气，鼻孔对着天花板。

刘小别问：“周泽楷呢？”

周泽楷摇头：“没项目。”

邹远躺在床上拖腔拉调：“小女生们都要不开心啦。”

周泽楷笑笑没说话。

唐昊还在研究孙翔腹肌，撩了自己衣服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相互看了半天，都说自己的比较明显，还把刘小别和邹远叫下来一起。周泽楷凑上来饶有兴致地围观，被刘小别抓住：“哎哎哎，周泽楷，你撩一下我们看看。”

周泽楷腼腆地笑了一下，手刚捏到校服衣摆向上拉起了一小截，被孙翔一把抓住手腕按了回去。

孙翔把周泽楷往旁边推：“干嘛啊你们，不给看。”

唐昊翻了个白眼：“看看怎么了。”

周泽楷笑着说：“没事。”

唐昊说：“就是，周泽楷都说了没事。”

但孙翔就是不让，把周泽楷两只手腕都抓住，回头给了唐昊一个挑衅的眼神：“不给看就是不给看。”

唐昊不耐烦地摆摆手：“好好好不看不看不看。”

“我们好奇嘛。”刘小别语气暧昧，“据说会跳高的腰都好看，比如翔哥。”这话孙翔爱听，孙翔一脸得意。

唐昊哼笑一声：“腰特软是吧。”

邹远和刘小别爆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唐昊！！！”孙翔气急败坏，一脚踢在唐昊椅背上，直接把唐昊踢了出去。

 

就算住校了，孙翔也还是会等周泽楷一起放学，有时候周泽楷走得早，唐昊他们也会跟着一起。孙翔通常是先把周泽楷送到车站，然后顺便出去找吃的。现在孙翔一周回一次家，周内给家里打一次电话，也没什么可聊，主要表达一下自己很乖没搞事就行了。他现在整天跟唐昊他们在宿舍里变着法儿地玩，二逼青年欢乐多，白天再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晚上进了宿舍打两把牌抽两根烟就也都扔到脑后了。

运动会当天他们带了牌玩UNO，孙翔坐在周泽楷旁边，当周泽楷下家的时候被周泽楷坑惨了，当周泽楷上家的时候又不舍得坑回去，玩了一上午赔出去三天晚饭。

中午吃完饭之后孙翔又回了体育场里打游戏，看台上没几个人，很多去吃饭还没回来的，还有些回班回宿舍睡觉的。周泽楷跟在孙翔后面，一边走一边看电影，孙翔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周泽楷顺势坐在他旁边。

天已经不热了，就算是正午时候顶着太阳被烤，也不觉得后背发烫，只是一些暖意浮上来。

孙翔游戏打着打着，突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关键时刻，孙翔没分出神，直到周泽楷的额角蹭着他手臂往下滑，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偏头一看，周泽楷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手机，电影还在放。

孙翔掰着周泽楷的肩膀帮他调整了个姿势，周泽楷手里的手机滑下去，“啪嗒”掉在地上。

“……”孙翔叹了口气弯腰帮他捡起来，又推推他的额头，让他靠住自己的肩膀。这才重新拿起手机继续玩游戏，屏幕里自己这边已经团灭了。

大概周泽楷有睡午觉的习惯吧，吃饱了晒太阳总是会犯困。

周泽楷额角有头发翘起来戳着孙翔的脖子，孙翔给他换了个姿势，却又能感觉到周泽楷呼吸的热度了，还不如不换，孙翔又摆弄了好半天，周泽楷整张脸几乎都要埋到孙翔胸口上，孙翔抬着胳膊撑着他。

一睡就睡了好半天，等周泽楷摇摇头醒来的时候，孙翔半个身子已经没知觉了。

体育场里的人陆陆续续多起来，好些人远远看着他们，小声议论，孙翔认真玩手机也没怎么在意。

“……”周泽楷坐直身子，揉揉眼睛呆呆地看着孙翔。

孙翔没功夫看他，努力搓屏幕：“你醒啦。”

周泽楷点点头，但还是没彻底清醒，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趴在膝盖上又闭上了眼睛，软软的黑头发跟着周泽楷的动作滑下去。

周泽楷的反应实在太好玩了，孙翔闷声笑了半天。

 

运动会结束得早，所以放学很早，而且又没有作业。孙翔倚着篮球架，一手揣兜一手转着球，他们几个分工明确，周泽楷被叫到办公室了，唐昊刘小别回宿舍放包，孙翔先去篮球场占场子。

教学楼里人很少，多半都从体育场直接回家了，办公室门关着，周泽楷敲了敲，等了几秒才听见老师说让他进去。

周泽楷推门，办公室里只有二班的班主任，其他老师都不在。

周泽楷轻声说：“老师好。”

班主任头都没抬，直接拿了自己的手机给周泽楷看，屏幕上是张照片，周泽楷眯眼看了好一会，才分辨出上面是自己和孙翔，可能是今天中午照的，那时候自己睡着了，靠在孙翔肩膀上。

周泽楷皱眉，他分辨不出这张照片是哪儿来的，所以也就谨慎地没出声。

“哎。”老师叹了口气。

周泽楷静静地把手机递了回去，老师正好放下笔，拿回手机抬头看他，说：“这是一个学生群里有人发的，不少人起哄开你们玩笑。收敛点吧。”

周泽楷眉心拧起来。

老师似乎看穿了他：“最近总有人说你们的事，有的都来我这说了好几次了。孙翔以前是不是跟你表白过？”

“……”

周泽楷不回答，老师也就不说话，低头继续改作业，气氛安静诡异。这么僵了很久，周泽楷感觉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么，估计就要这么一直站上一个小时了。

周泽楷说：“我们是朋友。”

“哦。”老师表情没变，“很高兴你是这么想的。”

“……”现在周泽楷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又等了几分钟，老师把最后一份作业改完，扣上笔盖，抬头看着他：“要不就转班吧。”

周泽楷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但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老师又说了一遍：“转班对你对孙翔都好。”

见周泽楷没反应，又有些语重心长了：“我不想你们一直被人这么偷偷注意着，也不像你们被其他学生拿来开玩笑，而且你的成绩一直很稳定，去一班绝对没问题。”

周泽楷说：“不想转。”

老师皱眉：“现在这照片是只出现在了我眼前，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收敛点，继续这么下去，这张照片可能总有一天会出现在别的老师那里。”

“……”

“我也是为你们好。”老师开了手机把照片删掉，“我知道找孙翔谈话是没用的，我以前也不是没跟他聊过。我现在都不敢跟他提，怕他给我搞事儿。”

“……”

“周泽楷你没他那么冲动，你想一想，在事情被传得更开之前解决它，降低影响，不对吗？万一这事儿越传越出格，最后需要找家长了怎么办？你准备怎么跟你爸妈解释这件事情？”

周泽楷的眉心拧起来，还是辩解道：“可是我们真的只是……”

“只是朋友，我知道。”老师叹了口气，“人言可畏，不止一个人注意你们，太多人关注你们了，有的是认真的，有的只是看热闹，但他们每做的一件事、每说的一句话，都有可能对你们造成伤害，我直接说了吧，他们每个人都可能是你们的敌人。而且你觉得他们会听你的解释吗？我也想给所有人解释，但是他们会信吗？他们在意吗？”

“……”

“你现在转班顺理成章，就跟孙翔说是因为成绩，他也不会怀疑，别人也不会怀疑，还能把这件事解决掉。”

周泽楷低下头，没什么表情，似乎平静一些了。

老师又说：“听劝一下，我不可能害你。要不是这事，我会这么轻易就把你放给一班吗？说难听点，你在二班升学，我是有钱拿的，可你要是去了别的班，就跟我没关系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爱听不爱听是周泽楷自己的事，他也不可能再对着老师有什么不满。

过了好半天，周泽楷才开口：“那……等期中考完吧。”

 

等周泽楷背着包到篮球场的时候，孙翔他们已经玩了一会了，老远就看到孙翔一个反手上篮，旁边一圈女生叫着跳起来。孙翔得瑟地冲她们挑挑眉。

周泽楷笑了一下。

孙翔看到他了，把球扔给唐昊，朝他跑过来：“你好慢啊。”

周泽楷没说话。

孙翔搂着他往球场走：“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周泽楷收敛了表情，转头去看孙翔，孙翔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藏了郊野夜空中的星星。

周泽楷低下头，说：“没什么。”

 

tbc

dei不起啊……一开始就……没想让俩人当辣么久的同桌……请打死我

手机真的那——么明显吗？？？你们真的都觉得手机有问题吗？？？我要是说它真的没问题你们信吗？？？？（底气不足）

翔翔这边出柜出的暂时平静了！不会再有炸雷了！应该x

翔翔的出柜是很失败的了，出柜失败最可怕的就是失去家人的支持……有些说只要爸妈不管就算半个成功了，但一想到“我喜欢你”这事不能被家人接受和祝福，就已经失败到极点了

喜欢同性这事的本身完全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过程中的孤独，只有自己一个人，背后谁都没有qoq

………………日常 ·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1/1)